狄真沉默，过去那个满身戾气，阴狠毒辣的少年人，不知不觉变得温柔了。

只是这种温柔和改变，让他觉得很不舒服。

就仿佛，自己错过了很多一般……

猛地站了起来，狄真突然道：“父汗，让我过来联姻。”

“联姻？”萧长云惊讶眨眨眼，“你想娶公主。”

狄真鹰眸凝视萧长云，“不一定是公主，只要我……看着顺眼就好。”

萧长云点头，“也对，哪怕不是公主，只要你选上了，封一个公主又如何？”

“……”狄真只觉得胸口赌了一口恶气，“那你呢？你真的要……入赘娶萧长云？”

萧长云笑了，自己这入赘的消息，恐怕已经传遍凤麟上下了吧？

“对。”

狄真慢慢移开视线，背在身后的手轻轻攥紧，踌躇再三，低低道：“如果顺利的话，我很快就能坐上汗位。”

这番话委实有些大逆不道，但狄真就是想告诉萧长云，带着一丝的忐忑和期待。

萧长云笑了：“我当然知道你能登上可汗之位啊。”如果不能，她不会将重宝压在她的身上。

深吸一口气，狄真继续道：“谁、谁……如果嫁给了我，未来就是可敦。”

“你是可汗，你的妻子，自然就是可敦了。”

“我……”

“嗯？”

对上萧长云那清澈的眼神，狄真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口。

他是知道眼前之人的，那种刻在骨子里面的骄傲和倔强。

玄野会同意他的条件么？

会接受，他赠送的一切么？

来之前，狄真无比自信。

现在，他已经没办确定了，因为这双眼里淡淡的光辉……

他不想，让这光芒改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