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老者见多识广,明白都时候专家也会走眼。
任何专家都不能保证每一次鉴定都精准无误。
俗话说三人行,必有我师,不耻下问。
老者走向薛宁,拱手道:“这位先生,刚才听我的孙女说先生看得出这两幅画其中之一是赝品,可否指教一二?”
薛宁看这老者鹤发童颜,彬彬有礼,又将刚才那个盛气凌人的女孩称作孙女,就可以确定老者就是德仁堂的负责人范炳奎,还礼,说道:“随口胡说,还请见谅。”
范炳奎虚怀若谷,说:“非也,古玩鉴定之道有时候是散失在浩渺烟海的史书中一段,毫不起眼的轶事,有的人注意到了这个细节,有的人没有注意到,况且那么古书,谁也无法全部了然,鉴定之道无师徒,无分老幼,达者为师,还请先生不要隐晦。”
这一番话范炳奎说的相当客气,薛宁心里是相当忐忑,人家对自己这么客气,可是自己确实不知道这两幅画中,究竟哪一副是假的。
薛宁只有再次谦虚:“只是略有怀疑,未必便是真赝品。”
“还请指出其中疑点。”范炳奎礼数很是周到,并没有一点架子。
薛宁只好说道:“我只是从纸张上怀疑。”原着中兵王欧阳靖也是从纸张上看出那副古画是近代之物。
范瑶瑶沉不住气了,上来道:“爷爷,别听他胡说,要是他知道哪一副是假的,早就说出来,没有必要这么藏着掖着,闪烁其词。”
范炳奎一板脸,训斥道:“不得无礼。”
范瑶瑶不服气,鼓着腮,瞪着薛宁,好像只要他说不出一个原由来,就会将他按在地上打。
范炳奎向薛宁拱手:“教导无方,恕罪恕罪。”
薛宁就趁范瑶瑶说话的功夫,已经打开系统,疯狂的开始抽奖,连续抽了七次,只抽到一枚力量果实,也没有什么鉴定技能书之类的出现。
头疼啊。
最后薛宁实在没有办法了,说道:“其实我也只是怀疑,范总应该也认识不少鉴定专家教授什么的,不如这样,范总请几个专家过来,大家一起对纸张的疑问进行鉴定,集思广益,没有问题当然最好,若有问题,范总也不用将一副赝品挂在这里丢人。”
嘿,这话说的左右逢源。
看着是谦虚,其实是借着别的专家的手,将赝品挑出来。
薛宁愣是不说究竟那副是赝品,范炳奎也不敢过于逼迫,这年轻人穿着不俗,不似街头无赖,应该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。
所以范炳奎不敢大意,还是打了几个电话。
平时他也是对古玩有很深的热爱,一听说自己收藏了赝品,心里也是火急火燎的,一定要将那副赝品找出来才肯罢休。
专家们过来还需要一些时间,范炳奎不可能让薛宁在大堂里等候,伸手说道:“先生到我的办公室坐坐吧,正好最近收了点好茶,请先生品鉴。”
人家专家都请了,现在拍屁股走人就全暴露了,只有随机应变装下去了。
专家里总有一两个识货的吧。
“那我就不客气了。”薛宁客气的请范炳奎先行。
范炳奎不敢走在头里,说:“一起走。”
薛宁含笑,硬着头皮和范炳奎往办公室而去,只盼黄虎能多坚持一会,别那么快被兵王干掉,多为指着争取一点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