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艾琳娜,你这不是在吃饭,是逃难呢。”卢塞莉亚连忙阻止了她,“中餐的乐趣就是大家围着桌子转啊,你这样那中间的转盘都没工作了。”
“是的,是的!”穆勒伸出手,直接握住了转盘的边缘,然后手腕一甩,直接转飞了起来。
“托马斯!”三个人都大喊了起来,他们连忙跳开来了,避免被各种菜汁溅一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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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塞莉亚用毛巾擦着好不容易洗干净的头发,她的头发又长又密,被那些油水糊到之后尤其难洗。
穆勒一听卫生间的门开了,他就立马踩着沙发跳到了卢塞莉亚的面前,抱住她,将她的唇掠为己有一般地亲吻着。
“唔……”卢塞莉亚半推半就地将手放在他的胸口上,努力说着话,“你可别忘了,世界杯要进五个球。”
“我就知道你是在激励我。”穆勒将火力转移到她的脖子,他拉住她的睡裙,急于掀开。
“不,是考验!”卢塞莉亚啪的一下打掉了他的手,“你太容易得意忘形了,你知道吗?”
“我的得意都是基于我的成绩。”穆勒抬了抬眉毛,显然觉得自己做得不错。
“那你最好欧冠能进决赛,我亲爱的托马斯。”卢塞莉亚摸着他那满头的卷毛,有点收不回手来了。
“嗷……,嗷……,痛,卢塞莉亚!”穆勒只感觉到头皮一麻,她根本就是在揪自己的头毛啊。就算他发量还算多,也不能这么折腾啊。
“对不起,托马斯。”卢塞莉亚吻了吻他的额头,“手感真的很好,虽然看起来不怎么好看。”
“那我去换个头型?”穆勒也抓了两把,他觉得就跟草差不多啊,手感哪里好了。还是把手放在了她的腰上,这里的手感才是最好的呢。
“别折腾了,就这样吧。”卢塞莉亚可不愿意穆勒变成诡异画风版的贝克汉姆,专心踢球她就满足了。
“嗯,知道了。”穆勒用手抓了抓卢塞莉亚的腰部,他以为她的意思是就这样不要停。
“喂,哈哈哈!”卢塞莉亚很是怕痒,她连忙将手脚都缩了起来,护住了自己的腹部。当穆勒停手之后她立马跳了起来,开始挠他的咯吱窝。
但是穆勒只是张着嘴傻笑着,一点都没有痛苦的表情。
“你居然不怕痒!”卢塞莉亚不信,这个家伙可是买根胡萝卜都要傻乐半天的人,怎么可能没有痒痒肉呢。
“我妈妈说我平时笑得太多了,导致身上的痒痒肉都消失了。”穆勒一本正经地说道。
卢塞莉亚看着他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。
突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,打破了这片沉默。
“贾维德,怎么了?”卢塞莉亚一见是弟弟的来电,立马就接了起来。平时她和贾维德都是信息联系的,跟普通的青少年一样,除非有重要的事情,不会轻易打电话。
“外婆不太舒服,我们把她送到医院了。医生说她脏器衰竭,可能熬不了多久了。”贾维德抽泣着,旁边也隐隐有哭声传来。
“我马上回来。”卢塞莉亚把手机往兜里一揣,立马换了衣服走到了门口。
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穆勒也听到了电话的内容,他抢先把鞋柜上的车钥匙拿到手了。
“我家有点远,我们还是开车回去吧。”卢塞莉亚叹了口气,她从鞋柜上的零钱罐里把自己的车钥匙给拿了出来。
“我来开。”穆勒连忙把她手里的钥匙又换了过来,然后搂着她的肩走出了门。
开着卢塞莉亚那辆二手小车,两人朝着城郊开去。一路上卢塞莉亚几乎都没说话,穆勒还是叽里呱啦地说着,不过他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。
身边还没有至亲之人离去,但是穆勒知道,如果自己的爷爷奶奶离开的话,他肯定也会心碎的。
对于卢塞莉亚来说,外婆是她最亲的亲人,远甚自己的父母。而她年纪已经很大了,这一天她知道很快会来,只是她没想到是在这个时候。
至少亲脚踢出一个冠军来给外婆看看也好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