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叔站在他身后。

“少爷——”

“冯叔，如今什么都不必说，现在我什么都不想听！”

加护病房里安静得只有老人费力拖长的呼吸声。

叶微凉看着扣在君爷爷脸上的氧气罩，看着那个透明的罩子一上一下地起伏着，她走近君爷爷。

君爷爷在这个时候一点点地睁开眼睛，原本干涸的双眸中竟然慢慢泛出光亮来，仿佛他一直都在等待叶微凉。

他的手一点点地挪动着，一点点地握住叶微凉的手。

叶微凉感受到那手的最后的一点暖意。

氧气罩侧到一边，君爷爷干裂的嘴唇抖动着，叶微凉必须俯下身才能听到君爷爷颤动的声音，“叶微凉，你这个妖女……妖女……”

叶微凉感觉到爷爷的手一点点地举起，仿佛是指着某个方向，叶微凉侧头看去，她看到加护病房的窗外，有君倾城和孟浩然两个人。

叶微凉看着爷爷的手一点点地举起，指着那两个人。

微弱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，每一个字都仿佛是拖长的呼吸声。

“叶微凉。只有你才会让倾城变得平静或者癫狂……你要帮我……过往缠绕他的恨意才会消散……不要再让他恨下去了……还有记得让他们远离君冽，他……他不是……他不是……”顿了顿：“是他……是他杀了我……”

“什么是他杀了我？”叶微凉顺着君老爷子的目光看向外面的两个男人，是谁杀了谁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