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澈的声音。

矛盾的声音。

不断在耳边唠叨过的声音。

这是……落寒衣的声音。为了帮她守住桃夭苑，三天不眠不休战斗的落寒衣。是那个，笑的像个孩子一样干净的落寒衣，是跟在她身后叫着师姐的落寒衣。

他……果然知晓。

能够猜到她就是和亲的逐月公主，然后匆匆赶来。就是为了要说这样的话么？

没有回答。

叫她怎么回答？在南国百姓面前回答么？承认是冷无心么？

她不能做，也做不到。

可是，若是不承认，那要怎么才能装作若无其事？无视落寒衣的话，无视落寒衣？她也做不到。她是冷无心，不是真的就没有心了。

因为在乎的人很少，所以很珍贵。

“师姐……”

落寒衣换了个称呼。

冷无心身子一僵。旁边的南宫无伤紧紧拉住少女冰冷素手。

不动声色坐上马车，男女身影消失在重重叠叠帷幕中。

落寒衣干净精致脸上全是绝望。

声音犹带哽咽：“师姐，如果我说要跟着你……”后面的话，说不出口，冷无心的举动。很明显的拒绝。

他如何能问出可以么这样的话？

“嗯。”

良久沉默，马车中传出声低低应答。

是冷无心的声音。

马车外的落寒衣震惊。马车内的南宫无伤若有所思。